一、家花不如野花香
誉称祖香、国香、天下第一香的江浙春蕙兰花,也不例外。特别是近年来,兰花的组培苗,不断充入兰花市场,成为人们话题。但,这类苗仍然深受人们欢迎。因为,它们毕竟是用高新科技手段,在控温、控湿、控光、控气等自控条件下,工厂化生产,发展快、产量高、产品漂亮、美观,百姓容易买到,价格也算实惠。请看:
大花蕙兰,只要花是红红火火的,不管香与不香,就是吃香;
只要是瓣型花、奇花、蝶花,有市场,能赚钱,抢着要;
传统名品,组培的也好,无土栽培的也好,减香的也好,稍有走型的也好,只要有名气,有了比没有的好——人们等着要。
再说,近年来,对兰花《瓣型学术》深挖深化,发展健全,宜传普及,被广大兰花爱好者所掌握运用,为致富奔小康,作出不可埋没的贡献,被人们所拥护,所喝彩。要是说:“兰,不香者不卖,不香者不买,不香者不种。”一句话,不香者不可取也;或者说,这是长期以来,对兰花观赏、品评的重要标准之一,仍要对那些不香者的兰花称为“极刑”,这无非是太残酷了。在现今的商品竞争时代,谁又能阻止得了呢!
在此,我们也不能忽视另一方面,这就是,对那些兰花虽香,甚至是称得上祖香,国香,天下第一香的,而不上瓣型行列,又不是奇花异草的,大众的、易入干家万户的,所谓不值钱的兰花,已被人们弃之门外,将被判为“极刑”。你有这样预感吗?我们又如何对待呢?
前些日子,我又碰到两位小伙子,每人提着一袋下山春蕙,是江浙的,属幽香型的。被几个兰商翻了又翻,看了又看,说,花苞都被掰了,又没好花,这种草谁要,说着走了。一个矮个子低着头,瘪着气告诉我:“被人只选去一株,给我10元钱,我又不懂哪种是值钱的,哪种是不值钱的。”另一位高个小伙子高兴的告诉我,他有一棵素心蕙兰,对方出价200元,他没有卖,不知真实价值,还种着,接着又问,我们家里还有很多兰花,有人要吗?
我想,这样的问题不至如此吧?前几年,我们兰花村每户要完成栽种1000盆兰花的任务,消化得了,如今已经饱和并转为出售。虽然带他们去了刚入居的几位兰户,仍无济于事。也只能叫他们先种着,并送给他们几本兰花杂志,让他们多看看书,不要盲目挖而已。
二、野花也有的是臭的——如臭蕙
再说,“家花不如野花香”,真的吗?不一定!野花有的是香的,也有的是臭的。兰花也是一样。2004年,我儿从《中国兰花网》上得知,不仅有香蕙,也有臭蕙,感到好奇,请网友寄来一丛,他告诉我。我说,好的。我们不仅有江浙特有的香蕙,又能种上臭蕙,更充实了我们的兰苑。我想着,并对儿子讲:有臭就有香,臭有何不好,烂生菜不是很臭吗?煮上豆腐就成了餐中佳肴了,人们非常爱吃;乌龟不是也臭吗?臭乌龟香肉,成为人们美味,乌龟它还是跌打扭伤的良药,又是营养滋补品呢。乌龟的寿命很长,可活上300年哪!而今,真正的野生乌龟不易找到,市场上见到的,大多为人工饲养的。至于具蕙,当人们还没有引起重视,还没有人研究它,如果等到人们发现它是珍贵的,有一定利用价值的,到那时,野生的可能没有了,而我们还将其保留着,真会说不出心里哪种滋味呢?
当臭蕙寄到家,把包裹打开,一股臭气扑面而来,何止袜底臭味,简直使人恶心呕吐,难闻之极。我没有把它丢弃,而是分两盆种植:一盆连体的由儿子养育;另一盆是拼合的留给自己。我想,我和儿辈不会任意丢弃,至于孙辈……
三、还是家栽的兰花香
家花真的不如野花香吗?不。应该说,兰花家栽的比野生的还要香。因为野生兰花被人工栽培后,经过驯化,它们的生长环境比野外的优越得多,栽培的方式方法和措施,都比野生条件的好。因此,不仅整体形态美观了,有的“行花”变成“细花”,奇花异草变得更好,更稳定了,而且香味比原野生更香。这些,大家都有体会。现我再举2例如下:
2001年春,我到建德市大葱岩镇里叶村妹家探亲,顺便调查一下野生兰资源及其生态环境,有好的采几棵回家充实自家兰苑。村民告诉我,村里有个八旬老翁叫叶锡南,他家有一盆很好很香的兰花.每年一到兰花开放时,离他家百步远就可闻到幽幽清香味,青草眠时,要是闻到这香味,打瞌睡都会醒过来,抖擞起精神,有人出高价,他也不肯卖,叫我去看看。
当我拜望八旬老翁,说明来意时,受到老夫妇热忱接待。这盆春兰就在院中大皂英树下东侧,井台边的石台上,直径五六十厘米的陶盆中。老夫人一边赶走蹲在兰花丛中的大公鸡,一边惋惜地说,都被它踩坏了。老翁说,这是20年前上山砍柴,路边顺便挖来的,是盆普通春兰,挖来时本来就香,现在比原来的更香了。细看那盆兰花中间已被大公鸡踩成光秃了,只留下四周一圈,还是那样翠绿喜人,大概有千余苗。200多个花箭吧,花开时,哪有在百步远闻不到幽幽清香呢?我好奇的问他,是怎么样种的,老夫人说,很简单,用木炭和鸡粪拌匀种上就是了。
临走时,老夫人看我喜欢,她就用豆锹,然后用铁锒头敲,好不容易地切我一块豆腐干这么大,根部已经没有什么植料。回家分盆种植,一数共有43株、2个花箭,这盆春兰的苗数和花蕾数,正与我预测的基本相符。这对老夫妇种兰花真有两下子。
我家兰苑有千余盆春、蕙,是1999年冬和2000年春下山的,经过栽培驯化,可说比原野生的更香更美,其中一盆蕙兰2003年春末夏初复壮始花,4草1箭11朵花,秆茎挺拔,高65cm,叶幅增厚增宽,像是河南草,实是浙江兰溪本地草。其中有3朵花,主瓣的瓣尖变成有钩头,像是公鸡嘴,逗人喜爱。于是把它放在三楼书房写字台上,香气又相当不错,有时人在一楼,仍可清晰闻到,真可说“一蕙在家,满屋飘香”。凡有贵客入门,就说,好香!这是什么兰花?要是告诉他,这是行花,他会不信,非得到三楼看个明白不可。
四、能否培育出比原家栽和野生更香或者超香型的兰花呢?
偶尔发现,不是“打开窗户蝶飞来”而是“幽兰盛开蜜蜂来”。你信吗?不信。养兰的人不信,养蜂的人也不信,或者是将信将疑;也有人劝我,不要再讲了,再讲会闹笑话的。然而,这是我和许多围观者亲眼目睹的。
事情发生在2004年3月份15日至18日,“中国兰花之乡第二届海岸国兰精品展”期间。我苑千盆春、蕙,是我搞“兰花多倍体试验”的好材料,经过四年的试验观察,并看过“镜检”,选送了四盆春兰参评,除一盆“红青蜒”复色花外,其余三盆,以表形看,变化明显,自己满意,它们都具有典型的四倍体特征:叶比原野生的增厚增宽,有双料感;有明显的苔藓绿色茸毯感;花瓣有增厚增宽玉质感;增香;增蜜感:其中一盆具有瓣型花的期待品:株型特别壮实,叶像大富贵,比大富贵厚,叶幅稍狭、收尖快,调羹型;根粗、短、圆大直,为圆锥体像萝卜;性状稳定,老罗头从绿豆大至豌豆大,一串连珠子已除去,留下的是一母三子共四苗,每苗四叶,尚未始花,盆上标上“四倍体春兰”。
为进一步探讨兰花多倍体科研信息、方法、发展前途,以及简易检验方法等等;并想苑内千盆兰花——搞清,工作量很大,不搞清,任意处理又可惜,更不能将普通“二倍体”当作“多倍体”,送给亲朋好友,或在市场上兜售。
为此,事先将本人撰写的《兰花多倍体新物种培育初探》文章复印后,交由兰花村领导转送给评委。但心里还不踏实,因为:兰展期间,气温低,常温下,兰花还处于休眠期,光镜下仍难找到生长点的细胞有丝分裂相和生殖细胞的减数分裂相,故本想将光镜及镜检用材送到展馆布置,而没有送去;要是新老革对比,用肉眼辨认,我想更难下结论。因上世纪80年代末,我有教训,即:在市级生物专家评选中,我被推荐为候选人之一,兰溪市我是第一个在市科协支持下,结合教学,用秋水仙素槁“三倍体无籽西瓜”制种试验的人,经过三年试验,眼看三倍体无籽西瓜的半成品——四倍体西瓜果实,在实验园地中被窃,无心再搞。但为了进一步验证试验的方法,秋水仙素的浓度,使用的时间和次数的正确性,在搞“西瓜劈接套纸管简易嫁接法”的同时,在同一基质、同一盆中,选留两株同样大小,同样健壮的南瓜幼苗,当两片于叶刚张开的生长点上,一株用秋水仙素处理,一株为对比株。过了一段日于,试验结果明显,不仅有株形对比,而在试验的植株上也有明显的差别:即在两片子叶及其以下根茎部位,秋水仙素不起作用,保持细瘦的两倍体特征;而在两片于叶上方,由于秋水仙素起作用,长出新茎大大加粗;叶比对照株大,圆、厚、色深、非常美观。没有处理过的根茎部位,不能支撑上部处理过的部件,只得用支柱支撑。在不同发育期拍了两张照片。照片中一目了然。但被对方一句话就推翻了。说没有经过专家评审,下过结论。选两株不同植株种在一起,拍张相片又不难,谁不会干。
我想,何况是兰花,与其他绿色开花植物和一般花卉有着特有的形态结构和生理特征,生草和熟草它又普通存在着差别,我搞试验的材料,又是下山的1-2片小叶的种子苗,更以新老草对比,更是难以下结论。
据说,评比是晚上进行,评委是外地请来的,三位专家,非常认真负责,并用台湾引入大陆的手电,是高新科技的产品。据说看得清,看得准,……我想我拥有一只多好呢!用光学显微镜检验多倍体兰花多繁呀……
兰花节头天上午开幕式,口头通知我下午参加学术研讨会,我说,我儿去也是一样的。不,你也要去。这样,我们父子俩都参加了。
我想得太多,求知欲太强,会上也就实活实说了,结果,出现了顾此失彼现象,不到数分钟,在座的有人议论,又过几分钟,我儿劝我,少讲几句。……好。于是刚入主题不久,就煞车,究何因,心中猜疑。回家,儿于向我解释,听不进。看来兰花多倍体试验,作用不大,效果不好,只能是纸上谈兵罢了。因为三次实物送评,都没有引起人们的注意,专家的肯定。据说,这次实物送评中,经领导推荐,评委才送上一个铜奖,并说,为什么是四倍体?要是三倍体呢?再说缺少新老草的对比等等月起兰界注